老卫把船开到河中心去的故事：一次意外与抉择的河流记忆

老卫的船和那条不安分的河

2018年夏天，老卫把船开到河中心去的故事在青石镇传得沸沸扬扬。这个开渡船三十年的汉子，那天突然调转船头直奔河心，把一船赶集的乡亲吓得直喊"要翻船"。事后才知道，上游泄洪的警报被他用收音机提前截获了十分钟。

镇上的老渡船是台九十年代的柴油铁壳船，仪表盘上的油渍比刻度还清晰。老卫有个习惯：每天出船前要把船舱角落的救生圈挨个捏一遍。这个动作他重复了10950天，直到那天救生圈真的派上了用场。

• 船龄：28年（1995年投入使用）
• 载客量：核定35人/实际常载50+
• 特殊配置：自改装的雨棚支架

十分钟的生死时速

当天早上七点十五分，老卫的半导体收音机突然传出刺啦刺啦的电流声。在天气预报和农药广告的间隙，他捕捉到"三号闸门紧急开启"的片段。看了眼岸边刚上船的二十多人，他直接掰断了生锈的档位杆。

船尾冒出黑烟时，岸上有人拍到了视频：铁壳船像喝醉的犀牛，歪歪扭扭冲开漂浮的树枝。有个穿红裙子的姑娘吓得把菜篮子扔进了河里，第二天镇上菜市场多了三只顺流而下的活鸭。

沙洲上的临时避难所

河心那片足球场大小的沙洲，平时是白鹭的厕所。那天成了二十多人的避难所，老卫从船舱底下拖出用油布包着的应急物资：三包受潮的压缩饼干、半瓶二锅头、还有本1998年的《故事会》。

***年轻的乘客小王后来说，他亲眼看见老卫用牙齿咬开生锈的铁皮箱，取出手摇式警报器。那个本该挂在镇政府楼顶的玩意儿，在老卫手里摇出了拖拉机启动的动静。

被改写的渡船章程

这事过去三个月后，渡口立起了新告示牌。原先的"严禁超载"下面多了行红漆写的补充条款："突发情况下，船长有权采取紧急避险措施"。据说这是老卫拎着半瓶烧刀子去交通所拍桌子换来的。

现在的老卫还是每天捏救生圈，不过船舱里多了个防水匣子，装着充满电的二手对讲机。有次喝高了他说漏嘴：那天要是等正式通知，船早就被冲进下游的水电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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